“我没开玩笑。”姜嫱沉默的削着白矢,头也没抬的道,“你走吧。”
“……为什么啊?”
籍水隙不可置信的蹲在了她的面前,一手压住了她手中的利刃,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脸色苍白的望着她,“姜嫱,只要你道声歉,事情就全当是过去了,如今凌荷都答应不再追究了,你难道还不愿言和吗?”
压在利刃的那只手是柔弱的,从来不曾举过重物,生得十指葱白。
没人忍心往这样的一双手上留一道伤痕。
姜嫱伸手合住了刀锋,在他半迫下抬头对向了他的视线,就这样望了许一会儿,她开口,“我做错了什么?”
籍水隙愣愣地望着她,像是第一次真切的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陌生的,不在是曾经那个他所熟悉的人。
“让我道歉,但我做错了什么?”姜嫱问。
“你那一箭……”
“我给过她机会了。”姜嫱平静的道,“七箭,我给了她七次机会。”
“向族人举箭射箭!”籍水隙不想眼前的女子竟如此的冥顽不灵,听罢之后再也难掩怒火的斥责她一句,不觉声音发抖,“这就是你的给人机会?!”
姜嫱望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她曾经心慕暗恋了一辈子的男人,只是这一刻心里无比的平静。
已经不会再因他难过。
已经不会再因担心他失望而害怕。
亦已经不会再因他的一言一行而手足无措惶恐不安。
只是平静,静的如似一个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