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的无奈看着有几分滑稽,不觉得引人失笑。
见她笑了,连起眸子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他是连家的幺子,又是同行相交的兄弟朋友里年龄最小的那个人,周遭少有得比他年龄小的人,更别提是妹妹了。
这姑娘的眼泪,可真是着实的让人心疼。
“呐,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连起蹲在姜嫱的面前开口问道。
手中的烛火在夜风中幽晃着,唯有窗外树上高悬的月静静流照着人间。
星移斗转间,见时飞夜去,昼白初晓的天有白露微凝的结在叶上。
晨起时整个逐月峰都流着一带山岚。
“竟又伤了个吗?”
“哎,可不是,这雾大了埋在地上的捕兽夹就看不大清了。”隐约的听着有人架着一人艰难的走了过来,得路过族人的相问后恼然的回道。
“这夹子可疼了,被抓一下起码有个三五天下不了床。”那人听了心有余悸。
“唉……”
姜嫱坐在了寒石屋旁的大树旁削着白矢,听到这里后不由得侧目望了一眼,将他们的谈话全悉捞入耳里,不觉想到了昨晚那个外境人对她说的话。
……
“若对方真有此等恶图,定会先设计教你不得动弹,你且先按捺不动做好全退的万全准备,备好充足的干粮药材和水,这些钱还不够,衣物也不行,眼下转秋之后就到了冬时,最少得有一件冬衣来御寒,尤其你是女子身一到葵期不得不考量,这些东西都还得再想想办法多弄些来。”
听完后的少年面色一片沉凝,一手掌着灯望着她准备的那零散的细软,听着她全然没有头绪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