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俩人心知肚明的这段“感情”也就是玩玩,真相处起来却一个比一个全情投入相当入戏。
这个端着盘葡萄:“亲爱的, 应酬辛苦了吧,吃点葡萄润润喉。”
那个就自然而然地张开嘴接过喂过来的葡萄:“还是你心疼我。”
然后俩人在池迟归对面自然而然地接了个吻。
池迟归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
她至今为止接触的朋友一个算一个都是纯白色的牡丹花,偏偏这俩人在她面前总在各种清奇的角度就开黄腔。
池迟归最初是听不懂的,后来恨不得自己没听懂过。
我不干净了, 罪过罪过。
她看着“情到浓时”的这两个人是真的很烦,干脆勒令他们俩没事不要在自己眼前碍眼。
因为不想搭理孜孜不倦发消息的空易, 池迟归把手机扔进房间抽屉里,自己则在甲板上看海。
渡轮从首都开往南省,速度不算快,途径的海域也都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唯一美中不足是太阳不够明媚,因此海上不是夏天那种清爽明媚,反而带着点说不出的沉静和暖意。
位置最低的甲板离海平面只有三米高,是一处下弦的平台,隔着栏杆池迟归席地而坐,吹着风,听轮船破开海浪的声音,倒是难得的心态平静。
她只是坐在那放空自己,好像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都没想。
抛却随着封印解开的那些记忆不说,在将近20年的人生里,池迟归最大的愿望大概也就是看海。
上一次看海时的境遇与今日已然不能同日而语,反而心情倒是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