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烟看穿萧沂的别扭,故意问,“不言不出去看看?”

“我出去做什么?”萧沂抬了抬下巴,“又没人需要我。”

这话怪酸的。

军中井然有序,并没有因为一个将军受伤就乱了秩序,校场中还有人在演练,士兵们摆阵共同挥起长矛,整齐划一,气势恢宏,尽显大国之威。

月楹漫步走着,忽闻见某处地方血腥味浓烈,她望过去,是伤兵营。

几名军医正在照看受伤的士兵,士兵们有的瘸着腿,有的绑着胳膊,能自有行动的都算是好的,更有甚者,没了半截身子。

“快快快,纱布!”有个军医叫喊着,一边按住出血点,一边缠着纱布,一卷纱布已经见底。

月楹快步走过去,“我来吧。”她接过纱布,包扎起来。

那军医没见过她,看她娴熟的技巧,“新来的?”

月楹点头,“是。”

老军医也没客气,“顺便把他脚上的纱布拆了,换个药。”

月楹照做,只是拆开纱布的时候,闻见了一股难闻的气味,肉类腐烂的气味,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

老军医皱眉,对那位兵士说,“不是说了,有不舒服就赶紧说,你这伤口烂成这个样子,疼了好几天吧?”

受伤的士兵是个二十来岁的汉子,“也不疼,就是痒,原来烂了吗?”

他不屑一顾的模样让老军医火大,“我看你是讨打!”

青年士兵连忙求饶,“王大夫饶命,这不是军中药物紧缺吗,我想着忍一忍就能过去。”

“再紧缺也不缺这点,稍有不慎,你这腿就费了!”王军医骂骂咧咧去拿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