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轻笑,“小哥你可真能忍,不过王军医也是为了你好,本来上药就能好,现在得吃苦头了。”

“小兄弟,可别吓哥哥我。”青年士兵笑了笑。

王军医拿了伤药和小刀出来,“谁吓你了,这位小兄弟说的是实话。”

王军医蹲下来,没好气道,“你自己咬着衣袖。”王军医撒了些药粉在士兵腿上。

月楹一闻,是麻沸散。

士兵小腿肚上的伤有一小部分溃烂,需要挖掉腐肉。

“小兄弟可会清创?”王军医年纪大了,手有些发抖。

“会。”

“那你来。”王军医在一旁看着,想着月楹不行他就赶紧顶上,不想月楹手起刀落,手法漂亮利落得罕见。

“这手法漂亮,即便是老夫年轻时也比不上你。”

月楹已经开始包扎了,咬着衣袖的士兵都没感觉怎么疼就已经好了,“多谢小兄弟。”

“王老头,你当然比不上人家。”另一名军医走过来。

这个月楹认识,就是昨日质疑她年纪的那位,这军医姓辛,他方看过薛观,对月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人家可是苗城神医!”辛军医抱拳向月楹行了个礼,“昨日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岳神医海涵。”

月楹顺手打完最后一个纱布结,“老先生,您如此真是折煞我了!”因为年纪受到的歧视已数不胜数,辛军医还算这之中态度好的。

王军医大喜,“难怪……原来是神医到了!”

王军医对苗城神医仰慕已久,皆因为当初的那场天花,军营中刚暴发出天花时,那是每日上百人的死亡,眼见这些军士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因病而亡,他就觉得自己无用,替军士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