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含笑的眼,月楹赧然,“一醒来就占我便宜,你个恩将仇报的登徒子。”

“楹楹,我这叫以身相许。”

还不是恩将仇报吗?

月楹不想再与他打嘴仗,收拾起了碗筷,“等会儿给你换药,你准备一下。”

“换药要准备什么,你直接来就是。”萧沂也不再逗她,再逗下去,小姑娘就要恼了。

“你确定?”月楹弯起眉眼。

萧沂点点头,浑然不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之前几次换药都在爱他昏迷期间,即使疼了些,他的感官也不会有多少。

这次是清醒的,月楹把药粉一撒上来,萧沂就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

他咬紧牙关,所有上过药的伤口都火辣辣地疼起来。

他有些怀疑月楹撒的不是药粉,而是盐。

不得不说萧沂的忍痛能力确实不错,即便疼得冷汗直流,他依旧没喊过一声疼。

月楹用的是最烈的伤药,虽然疼,但好得很快,要是没有这药,萧沂能不能挺过来都是问题。

后背的火辣辣让他出了汗,汗水是咸的,渗入伤口不仅疼还有感染的风险。

月楹拿着汗巾替他擦拭,他的脊背宽厚,许是长年隐藏在衣衫下的缘故显得有些白皙,本应该是漂亮的脊背,如今却盘旋着几条如蜈蚣般的疤痕。

月楹不自觉抚上那几道她亲手缝合的疤,“疼吗?”

萧沂仰起头,笑得没心没肺,“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