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萧沂弯腰从船舱里出来,眼神直射那名侍卫。

侍卫被盯得一激灵,腾得一下站起来,“不必了,我还能忍,多谢月楹姑娘。”他真是糊涂了,能被世子特意带出来的姑娘,必是受宠之人,他们方才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萧沂冷着脸,明显的不悦,“请一个男子去你房里,你知不知羞的?”

月楹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侍卫是误会了,难怪脸红成那样。

可别人会误会,萧沂难道还不懂吗?

月楹没好气道,“我只是单纯想替他治病,至于旁人怎么想的我便不知道了,也管不着。佛说,万事皆由心定,心善所见之事便都是善,心恶所见之事便都是恶。世子精通佛法,不会没听过这话吧?”

萧沂不可置否,她在明晃晃的内涵他是心思龌龊之人。

月楹看见他脸色不好,心满意足离开,朝甲板上走去。

船舱里太过闷热,她要出去透透气。行船的速度并不很快,江风清凉,吹散恼人的燥意。

江景如画,反正跑不了,月楹放平心态,欣赏起山水风光来。

月楹遥遥望见有一只船,船上没有官兵,不是他们的人,那只船自他们出了京城之后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不知是何来历。

那厢甲板上也出现了一个身影,离得太远,月楹看不清晰,只依稀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

“那是芝林堂的船。”萧沂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悄无声息。

那船头那人应该就是那日在长亭见到的邵然了,怪道眼熟。

“芝林堂的船为何一直跟着我们?”

萧沂淡淡道,“但凡商家出门,多是外出做生意,怀有巨资,沿江路上,多有水匪,然官船水匪是不敢动的。商户为求自保,多会与同路的官船一些方便,以备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