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轻摇头,得,刚才的话白说。也怪不了刘太医不信,月楹也不强求。

“近几年陛下的药方都是按照之前的来增减,有时有效有时无效,太医们为何不换一个药方呢?”

刘太医苦笑道,“丫头,这你就有所不知,陛下用的药需得斟酌再三,宁少一分勿多一点,每每给陛下换要,都要太医院的人讨论上好几天,确定无误后再给陛下送去。”

月楹了然,皇帝不同于常人,所以太医用药谨慎,即便有人察觉出不对,恐怕也会在一遍一遍的讨论中将耐心消磨,换药方太麻烦,索性大体不变,只增减些东西。

月楹本还奇怪皇帝这病怎么多年未愈,就这个谨慎治法,在多五年也是一样。

但脉案上的差错,让她实在不解。

“当年的太医令告老还乡,那他可还有徒弟留在太医院?”

刘太医回忆着,“当年跟着老太医令的太医是戚太医,可惜他一年前得罪了明婕妤被赶出宫了。”

这么不巧?

“那老太医老家在何处?”事关皇帝,刘太医也想问个清楚。

“这个得回去问问。”

沉默了许久的萧沂开口,“不必问了,老太医令去岁便西去了。”

刘太医惊讶,“这……怎会?老太医令离去时身子骨明明还很硬朗,他怎会……他是生了什么急病吗?”

“说是风邪入体,没抗住。”

老年人生什么病都不奇怪,刘太医惋惜了声,“唉,世事难料啊,看来只能从戚太医下手了。”

萧沂目光微动,没有再说什么。

剩下的月楹也帮不上太多,脉案看得再多都不如实际上手来得精准,但皇帝不是别人,不可能让月楹一个小丫鬟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