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抢先道,“与月楹有关?”刘太医与他素来无牵扯,唯一说得上交集的,也就是月楹了。
刘太医捋了把胡子,叹道,“确是因为岳姑娘,您方才也看见了,陛下这病越发严重,再想不出法子来,老夫的脑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搬家了。”
萧沂语调上扬,“我可以带您过去,但帮不帮我可做不了主,您得亲自问她。”
“这是自然。”刘太医瞟了眼萧沂,心头却升起一股异样,萧沂这语气,不像在说一个丫鬟,哪有主子做不了下人的主的。
但他也没多想,皇帝的病才是头等大事,他也不确定萧沂有没有带月楹出来,只是来碰碰运气。
月楹在整理萧沂的帐子,往年萧沂不带人来时,都是宫里打发人过来一并收拾,今年有了月楹,一股脑将事情全让她做。
萧沂的衣食起居都要事无巨细,比在王府的时候规矩都要都,月楹都有些后悔跟着出来了,本以为出来是散心,不想却是来受苦的。
幸好在王府的大半年也不是白待的,在明露的耳濡目染下,她办起事情来还是井井有条。
换来的结果就是摊在床上不想起来,月楹倚在榻边脑袋一点一点的,萧沂还没回来,也不敢真睡着了。
萧沂甫一进门,灌进来一阵凉风,月楹迷瞪地睁开眼,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回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使劲睁开,黑葡萄似的大眼带着一丝水意。
萧沂微怔,随即道,“刘太医寻你有事。”
“刘太医?”
刘太医赶忙从后面走过来,“有事想请岳姑娘帮忙。”
“让我去治病?”
刘太医点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