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性还挺大,萧沂也知道她内心有气,可这都几天了,也该消气了吧。

萧沂道,“一千两足够你还许久,暂时不会有别的。”

还暂时!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话不仅没让月楹消气,反而更加气,她阴阳怪气道,“是啊,奴婢要还许久,您只要一勾勾手指就能解决。”

萧沂只当是时间不够久,再过两日应该就想通了。

萧沂抬了抬下巴,“磨墨。”

还要压榨她的劳动力!

好气!

月楹将怒气全部散在了墨条与砚台上,墨条被她磨得咯吱咯吱作响,甚至书桌都在抖。

萧沂淡淡一句,“徽墨价值不菲。”

咯吱咯吱的声音立马消失,书桌也恢复平静,萧沂唇角微翘,继续挥毫。

萧沂的字很好看,他写的是行书,潇洒风流,还隐隐有一股傲气。

月楹抬眸看了看墙上的字画,都是萧沂写的,风格却相差甚远。萧沂每一次练完字,似乎都会烧毁。

也是,自如其人,若是让人看到他今日的这一副字,恐怕没人会相信他只是个富贵闲人。

燕风走进来,“世子。”

“有事?”萧沂并未停下笔。

“吕家的事。”燕风瞥了眼月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