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负手挺胸,谁说肠痈是绝症来着,这不是治好了吗?以后谁要再说治不好,就让他来吕府看看!
看见恬静睡去的董氏,月楹才坐下来喝了口茶,端起茶杯时手都险些不稳,手指酸软得厉害。
月楹揉着手指骨节。
“回去拿这个泡水,浸手,能舒筋活络的。”
月楹抬眸,刘太医一脸的别别扭扭,她眉眼弯起笑道,“多谢。”
刘太医见她一双糙手,不免埋怨起萧沂来,“医者的手最是金贵,你家世子既知你有本事,怎么还叫你做粗活?”
月楹伸手翻看了下,这双手确实不怎么好看,掌心有好些硬茧,皮肤粗粝。
不过粗活这事实在是冤枉了萧沂,除了前两个月,她是一点粗活都没干了,手又非一朝一夕能养得回来的,她在王府快半年,才养成这个样子。
“养养就好了。”
刘太医也坐下来,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他有些话还要问清楚,“丫头,你不是寄居在伯父家,为何成了睿王府的丫鬟?”
月楹见瞒不过,也就说了实话。
刘太医知道后,对她隐瞒身份这点倒是很理解,王府是非多,她不暴露是对的。
刘太医沉吟片刻,“岳丫头,我替你赎身如何?你来我身边,做个医女,我知晓你有师承,不会强逼你拜我做师,你的天赋,实在不该做个奴婢。”
刘太医不愿见明珠蒙尘。
月楹垂首沉思,刘太医所言,让她有些心动。她看得出来,刘太医是个醉心医术的,跟在他身边,总比在萧沂身边提心吊胆得好,还能脱了奴籍。
但还是有些疑虑,刘太医行走于内廷,她若答应,怕免不了与内廷人接触,宫门深似海,她不愿靠近。
“刘太医,怎样了?”萧沂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