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楹下针又快又准,时刻观察着董氏的病情变化,“煎犬黄牡丹汤加败草酱。”
刘太医依言开方,药煎煮好了就给董氏喝下。董氏还未昏迷,照理来说是可以自己喝药的,但房里只余他们二人。
不见熟悉的人,药汁又苦,董氏忽然闹起来不想喝药,“不喝。”
她手一伸险些打碎药碗,还好月楹及时缩手,药汁在药碗里晃了一圈,溅出几滴在她手背上。
“岳丫头,没事吧?”
“没事。”月楹摇头,这药并非滚烫,只是手背红了些许。
月楹哄着董氏喝药,“夫人,快将药喝了,喝了病才能好,好了才能找双双呀!”
听见双双二字,董氏眼睛亮起来,“找双双!对,我要找双双!”捧着药碗就喝了起来。
董氏喝了药,平稳了好些,然高烧依旧不退,过了一会儿竟干呕起来。
刘太医焦急道,“这是何故?不都好转了吗?”
月楹再摸脉,观察董氏腹部,有腹胀之势,她冷静道,“董夫人经年贫血,体质阴寒,阳气不足,方才的药损阴过重,不适宜她的身子。”
“那便要温阳补阴……”刘太医脑子转得飞快。
月楹忘了这一点,她暗自懊悔,“换药方,薏苡附子败酱散合参附汤,量减半。”
“有理有理。”刘太医下去吩咐。
月楹以金针助她清腹,换了新药,再一个时辰,董氏高热退散,面色恢复常色,冷汗退去,渐渐安眠。
听说再多,都没有亲眼见证来得更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