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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司祁严还是暗暗嫌弃司雅兰是个beta罢了,就是这一件事,给当时司雅兰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她后来选择出国,也是因为赌气,而她今日所作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向这个全是优质a的家庭挑衅叫嚣。

听着司雅兰声嘶力竭的怨诉,司祁严怔了怔。不可否认,当初的他的确为了脸面做过这种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这个女儿只有心疼和愧疚,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她,甚至把名下所有股份都转给她,还给她留了一笔丰厚的遗产。

“如果是我做错了,你大可以找我报仇,你侄子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这些人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下来!那个司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你所有的宠爱,你的心是偏着长的么?!他有什么资格继承ys的大头!”

一瞬间,陈向光的脸在司祁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之所以对司容疼爱有加,就是因为他和陈向光长得最像,在陈向光还活着时,最疼爱的也是司容,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啊,即便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也还是远近有别啊。

倏然间,司祁严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直冲大脑,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

“还有司海兴他那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他们俩加起来都不及司卿半分,你还是喜欢儿子对吧,你看看司卿回来你给了他什么,一栋平层就打发了?遗嘱里提都没提他的名字是吧!”

司雅兰越说越激动,忽然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揪住司老爷子的衣领使劲摇晃着:“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拿血缘说事,别说什么司卿是领养的,我倒是你亲生的,我又得到了什么!”

歇斯底里的怒骂像是一把把利刃,重重插进司祁严的心头。

他浑身瘫软无力,只凭着一口气儿苟延残喘,甚至面对一个女性都毫无还手之力,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他伸出手,向床头的呼叫铃摸索过去想喊自己的秘书进来,但手指在触碰到按钮的一瞬间却猛地被人扯了回来。

司雅兰瞪着血红的双眼,嘴唇不住颤抖:“你想做什么,想叫人对吧?”

司祁严此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血液还在不停倒流,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缓慢钝重,只能无力地摇摇头。

“你问我想要什么。”司雅兰狞笑着松开手,忽然拿起一旁的枕头。

“我想要ys的全部财产,以及……”说着,她将枕头慢慢盖在司祁严脸上,然后卯足了劲儿用力压下去,“想让你死!”

司祁严的手挣扎着扑腾几下,随着身体一阵剧烈的抽搐,没一会儿,他便彻底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