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页

他凝望着那几大段足以将司雅兰摔入深渊永远也爬不上来的证据,胸口剧烈起伏。

而一旁,则站着司雅兰,只见她嘴唇紧抿,一声不吭,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司祁严将iad推到一边,似乎不想再看,苍老的手指不住颤抖着:

“雅兰,我觉得,你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什么,你想出国,我砸重金帮你买学位买文凭,你想在国外开公司,我也一个子儿不少地支援你,你想收养一个劣性o,我可曾说过一个不字?到头来,你却用陷害你亲侄子这种手段试图拉他下马,你到底想做什么,把ys搞垮你就满意了?”

司雅兰听到这话,知道老底兜不住了,干脆也懒得演了。

她抬起头,稍显狠厉的凤眸直勾勾盯着床上这个垂垂老矣的老父亲,半晌,露出森白的牙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你一说要回国,我连夜把自己手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转移到你名下,我就怕你离开我太久,觉得我冷落了你,我自觉对你问心无愧,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司祁严浑浊的瞳孔挤出两行清泪,他不敢相信,打小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竟然长成了这副样子,她这些年在国外到底都学会了些什么。

司雅兰俯视着他,神情倨傲,一点也不像一个女儿看待父亲该有的眼神。

“外界都说,我研制改变第二性别的药,是为了羞辱郑恩成,把他变成一个oga,向光都已经化作尘土了,我对郑恩成还有恨么?早没了,我研制这种药,不就是因为你打小就对自己beta的性别耿耿于怀!你说想变成一个alha,我才守着这个不确定的项目过了大半辈子!”

司雅兰一下子皱起眉头,声音尖锐喝止道:“你住嘴!你有什么资格拿我的第二性别说事!”

司雅兰忽然就想起来,在她十岁那年,家里举办司祁严的生日宴会,商政两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聚一堂,但那时司祁严对她说什么:

“雅兰,今天的生日会很重要,你今晚就待在自己房间,不要出来。”

那一天,她透过小小的窗户看见父亲领着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娴熟的同那些大人物交谈,并将他们一一介绍给那些人,那些人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言“哎呀司家的小子们个个都是顶尖alha,不愧是司总您的强大基因”。

有多事的宾客还问道:“不是说司总还有个女儿?怎么不喊这位小美女出来让我们见见呢。”

而当时的司祁严又是怎么说的呢。

“我女儿今天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就不让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