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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容房间外,还站着好奇看好戏的温萧宁,见到司容把人抱回来竟然还手贱地掀开被子想看一看音遥现在那张狼狈又可笑的脸。

但司容力气很大,一个侧身将他撞开进了房间。

他把音遥轻轻放在床上,看着音遥苍白无助的表情,心里一瞬间塌了一块。

音遥从被子里无力地伸出手,意识还没有回复,他拉住司容的衣袖,声音颤抖:“帮帮我……好不好。”

司容俯视着他,胸前剧烈起伏,轻声问道:“我应该怎么帮你呢。”

音遥颤抖着指尖拉开领口,露出纤长的脖颈,摸索着颈间像是央求道:“标记我吧……”

温萧宁紧随之后进了门,站在床边扬起脖子打量着病恹恹的音遥,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漫着一丝潮红,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他现在脆弱的如同瓷娃娃,一触即碎。

原本只是来看笑话的他却忽然感到心头一阵猛跳,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司容叹了口气,起身离开:“我去帮你买抑制剂,你忍一忍。”

刚才就在他进门的瞬间,终于想起了脑海中那个奇怪的点是什么。

在农场的时候,农场主用不太标准的地方方言说了句“牛奶不能和黑莓同食,对oga会有影响”,当时他说话很快,很容易把黑莓听成树莓,所以当农场主端来水果时,只有那盆树莓无人问津。

原来不是树莓,而是……司容看向脚边那几大箱黑莓。

“国外的抑制剂对亚洲人没用。”一旁的温萧宁忽然出声,“我在澳洲的时候都是定期向国内购买抑制剂,因为不同人种基因构造不同,各国只会生产针对本国人群基因构造的抑制剂。”

司容皱着眉头重新走回床边,抚摸着音遥的脸问道:“有没有带抑制剂过来。”

音遥恍惚了很久才终于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半晌,迟钝地摇了摇头,下一秒就支棱起上半身紧紧揽住司容的脖子,几乎是哀求道:“求求你了,快点标记我。”

oga的发热期四个月一次,每次会持续两周,在国外买不到抑制剂就只能回国,但眼下音遥这个状态根本没法坐飞机,高空低压会让他信息素受到禁锢,很有可能破坏自身费洛蒙调和,在身体内不断徘徊无法消散,保不齐命都得丢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