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不仅不可能，他仿佛还越陷越深了。

姜回觉得他其实是不想活了的，但是他潜意识的求生欲太强了，所以他给自己打了电话。

但是在自己来之前他却没有对男人的情况做任何处理，他是在赌，赌自己看到这些后会不会离开。

他把自己的命押在了姜回身上。

姜回救他，他就活。

姜回不救他，那就死了算了。

姜回默默地叹息了一声，报复只是第一步，后面他得慢慢走出来、走出去，这才是更关键的。

秦宋前前后后清理了八遍，光水就换了三回。

眼见着男人的脸皮都要被他擦破了，姜回终于叫停了他。

“四哥，你等我一会儿。”

霍东临点点头。

姜回在自己右手画了一个符咒，她对秦宋说：“握着我的手，一会儿我找到的东西你要仔细记下来。”

秦宋犹豫了下，他突然觉得刚才他应该去洗洗手的。

姜回不耐烦了，她一把拉住了秦宋的手。

她闭上眼睛，左手食指抵在男人眉心，这时一只无形的手侵入了男人识海。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那双呆滞的眼睛猛地睁大。

那双无形的手好像拨动琴弦一样在他识海里翻着。

这个过程很繁琐同时也很痛苦。

男人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他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但因为声带受损，只传出了“呵哧呵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