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孩子来说,男人是他的榜样,在他心里他的父亲是他人最为敬仰的英雄,等将来他长大了要跟他父亲一样。
却没想到,这样的梦想会夭折在两年以后。
南疆有异族,自封了疆土,自称南燕国。
他们自认自己的正统,又使的一手的巫蛊之术,不仅不会养蛊下蛊,还会诅咒他人,他十岁那年他父亲得了命令,前往南疆镇压叛军。
他母亲跟了上去,战争时代、特别是对方还是会巫蛊之人,到处都是瘟疫灾民,他母亲在一次治疗灾民的时候被感染了瘟疫,自己脱离了队伍。
“你们不是英雄吗,怎么这样的瘟疫都对付不了?”
“救她啊,不能让她走,走了她会死的。”
“报仇,替她报仇,你不能让她死不瞑目啊,为什么要退兵?”
“你们这是什么狗屁英雄,能干什么事!”
终于,有人回应,“南疆已经议和,我们不能抗命。”
他听到那熟悉、疲惫又悲痛的声音,似乎有些苍老了,第一次他明白所谓的战场并不是只有你赢我输这样纯粹的事情。
“无能!他不是你夫人吗?说退兵便退兵,你要这样愚忠到什么时候,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为什么要听……”
“啪”的一声,男人惊慌的看着自己的手,唿唤:“谨之……”
“你打我,我母亲死了,你就打我……”那孩子哭着跑出去,骂他是无能的将军,男人颓废瘫坐下去。
年幼的孩子满腔悲愤,几日几日的不见他的父亲,骂累了,不说话了,将自己关了起来,谁知道府里还有更让他无法释怀的事情。
一道圣旨送到将军府,皇帝暗示他父亲离开镇北军,功高震主,到底是吓到了皇帝的心,封了镇北侯,统领幽云十六境,还给他送来了前来和亲的南疆公主,在他母亲头七未过的时候,将人送进了镇北侯府。
素白的灵堂白烛都没有燃尽,大红的绸缎却挂满前厅,跟白事相比,喜庆的朱红是那么耀眼,彼时白灼华还穿着丧服,守在了灵堂前,听到漫天的唢呐,拿着长剑嘶吼着冲到白承恩面前,怒吼:“今日,你要是敢让她进门,别怪我跟你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