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低着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的摸着袖口处鎏金袖扣,轻不可闻的叹道:“原本看在同是南家人的份上,准备给你个痛快的,看来你说的对,南家的人都是疯子,我更是疯子中的疯子,不疯狂怎么对得起你这句话?既然手染鲜血,又何惧再多一个呢。”
南平善听到后惊骇得眼睛圆睁,脸色惨白如纸,惊恐害怕的发出喃喃声:“你什么意思?”
感受到一股暴戾的气息,南平善吓得打了一个冷颤,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他想再次求饶,可嘴唇哆嗦的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低沉森冷的嗓音缓缓响起:“先割了舌头吧,剩下的你们自行决定,总之要对得起刚才他说的那番话。”
华国有句话他非常认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而他非但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而且是眦睚必报!
伤他辱他之人他不会原谅,只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他的字典里可没有宽容大度,有的只是自私狭隘。
“是!”
男人话落的瞬间,南平善吓得身子一抖,冷汗泠泠而下。
他刚想再说话,十三眼疾手快的塞了块脏污的抹布进去。
他们能力强处事公正的主子,岂能让这个弑兄的小人咒骂!
南初清冷如月的眼眸淡漠的扫过,穿着笔挺西裤的长腿迈出低矮的房屋。
三月的南洋,空气中潮湿又燥热,黏腻腻的让人不舒服。
陈旧破败民居房脏污的道路上,身姿修长的男人穿着挺括白衬衫,黑色慰贴西装裤,黑色定制皮鞋,衬衫袖口领口皆扣的严严实实,鎏金袖扣在阳光下闪着奢华幽深的光芒。
高大劲瘦的身影只是静静的站立着,周身的风华气度无人能及,优雅而尊贵,将这个脏污破败的民居房都衬得低调古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