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跨进黑沉潮湿的房屋中,立即有人搬来一把简陋的椅子,男人不甚在意的随意坐下,看着对面恨不得扑上来吃了他的愤怒老人。
说是老人也不准确,其实也就五十来岁而已,可能这几年的东躲西藏让他疲惫不堪,比实际年龄看起来更苍老了几分。
“两年未见,锦衣玉食长大的人怎么落到这个地步了?”男人慢条斯理的说,神色不动,清冷淡漠。
仿佛说到对面人的痛楚,南平善恶狠狠的咒骂道:“你这个疯子,我可是你的大伯!你把我逼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南洋的人怎么看你,南家你如何生存!”
“哦?大伯?我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下去了如何跟我的父亲以及我真正的大伯解释吧。”南初语气不急不缓,不骄不躁,可说出来的话句句直击人心。
论杀人诛心又有谁敌得过南初呢。
南平善像是被谁扼住了咽喉,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突然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南家的人果然全是疯子!
尤其是最新一代的家主南初,看着清冷矜贵如月,实际上根本没有心,自私冷漠的手段老练狠辣。
怪不得短短的四年多时间,他不但掌管了南家,掌管了南洋,还将他们二房这一脉打压的毫无生存空间,死路一条!
“看在我们都是南家人的份上,你放过我一马吧,毕竟二房如今只剩我一个了,我也不能再翻出什么风浪,对你没有任何威胁。”即使活的像只过街老鼠,他还是不想死。
南初目光幽幽的看了过来,精致漂亮的脸上无悲无喜,阴冷森然的如同地狱的阎罗:“现在放过了你,当年的你又为什么没放过那个正统继承人和他未出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