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都明白,那个女孩儿是你的软肋,你可以为她死,但她不能有事。
可你也应该明白,你若死了,那女孩儿又怎会没事?”
没有势力就护不住她,想拥有势力又必须离开她。
季子初沉默的听着,他知道南陵有备而来,只是不知原来他准备的如此充足,连劝解的话语早已提前录制好。
难怪昨天白老爷子会说让他做好准备,他一定对这位南家的家主了解甚多,知晓南陵的缜密南陵的厉害。
南陵手指不歇,一段录音放完接着放另一段录音,“一如我和你的母亲当年,你舍得你的孩子重复过你的日子,可你舍得你的女孩儿过你母亲当年的日子?”
季子初脸色霎那间苍白,倒退一步。
“如果可以重来,我选择当年放弃,我宁愿你的母亲安稳顺遂的过完她本该幸福的一生,而不是劳作困苦的走完短暂的人生。”
“我当初又何尝不是一派天真,沉浸在母亲和长兄长姐的庇护中,可有一天当他们有事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能,我护不住我爱的人,也护不住爱我的人,甚至他们至死还在担心我。”
“我知道你这些年积累了不少财富,在危机意识上你比我强了太多太多,我只在你母亲找来时才真真切切体会到没有能力的痛苦,护不住她保不了你。”
“这些年我拼命的抓权力势力,拼命的建造财富帝国,只因我知道无能为力的痛苦。”
“我的一生已经尽我所能,用我所学,佑我所及,偿我所愿,你的呢?”
他的呢?
季子初跌坐在会客厅内红木圈椅上,脑中反复回想着这些话。
果然呐,南家的人,皆是玩弄人心拿捏人性的高手。
南陵更是其中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