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任何人,在那种境况下能如何选择呢。
他用他的隐忍让幕后指使者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他汲汲营营的为阿初取得巨额财富,然后干干净净的去寻他最爱的女孩。
他一生磊落,对得起爱他和他爱的人。
在那种逆境下,不会有几个人能做到比南陵好。
心然明白这点后,更难受了。
面对南陵这样的父亲,她能怎么办呢。
又如何能要求阿初不回去。
看着眼前形容枯槁命不久矣的南陵,她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难怪南陵会让她在场听这番话,他是让她不要怪阿初回去,他是让她不要产生恨意和怨意。
是不是他经历过,深知误解带来的伤害有多大,所以不忍心他的儿子再经历一次。
难怪白爷爷说她小孩子家家的受不起这份贵重礼物,南陵却坚毅的说她受的起。
不是说她受的起礼物,而是说她受的起这份贵重。
他只是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感激她,感激她对阿初的收留和照顾。
南陵的慎重,南陵的周到,南陵的苦衷,不管哪一项她都没法反驳。
她知道阿初不一定看中南家的产业而回去,但南陵既然来了,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总有一个阿初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她转而看向季子初,少年神情无悲无喜,冷漠的像是在听他人的事。
阿初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