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单是毕纪安,更有祁默和宁繁的心意。
毕纪安握着霍景州犯了腱鞘炎的手,揉捏细查,片刻后,他微微皱眉。
正在霍景州眼里泛起苦痛与深深的失望之际,忽听毕纪安道:“就这?”
?
霍景州怔住,他看向毕纪安,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茫然:“毕老先生是说?”
“受伤程度很低,完全可以复原。”
毕纪安松开了霍景州的手,摇了摇头,啧啧称奇:“这点程度而已,竟然将你熬成了这样?气血两亏,肝气郁结,身体内损不少。”
霍景州忽略了毕纪安后面的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眼里升起了无尽的渴望:“您是说,可以复原?”
这些日子以来,他看过众多名医。
几乎所有人的检查结果都是:不可逆,想要彻底恢复,可能性微乎其微。
完全复原这种话,他更是从未耳闻。
“对,可以复原。”
毕纪安点头,语气极其轻松,仿佛在他人口中宛若‘癌症’一般可怕的腱鞘炎,在他看来,仅是破了皮一般的小症,不值一提。
“腱鞘炎而已,好治得很,也至于你这么折腾身子?”
霍景州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
腱鞘炎确实不算大病,甚至不会对日常生活有太大的影响,但对钢琴家而言,却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