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景州点了点头,先是看向毕纪安:“毕老先生好。”
随后转向宁繁:“谢谢你挂心。”
顿了片刻,他又道:“毕老先生,麻烦您了,只是我这病”又是几秒的停顿,霍景州才继续:“不用看了。”
腱鞘炎发作的这段时间,他遍寻名医。
一次次期待、配合,换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很多医生来瞧过他的手后,都说他想要恢复全盛时期,完全不可能。
之前有春晚的责任在,他还能强撑着,站好最后一班岗。
可那之后,再也没了能让他振作起来的支撑点。
他听了太多无能为力的答复,实在累得不轻。
既然知道结果,又何必重蹈覆辙,再受一次伤害?
“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毕纪安摘下了老花镜,放在手里,瞧着霍景州,道:“怎么?是信不过我这个老头?”
“毕老先生,您误会了,只是我这手,我心里有数。”
涵养使然,霍景州连忙解释,生怕冒犯毕老先生。
“不就是个小小的腱鞘炎吗?”毕纪安再度戴上了老花镜:“行了,别墨迹,先让我瞧瞧,再下定论。”
毕纪安态度十分坚决,出于礼貌,哪怕霍景州心里并不情愿,但还是坐了过去。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