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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生气。

可是,姑娘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怎么敢拒绝。

由是她选择了缄默。

喻婉菱正在思考该怎么回绝黎夏的恳求,黎夏却转移了话题:“我爱你,却不知道怎么亲近您。”

声音都哑得快听不清了,偏还要逞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那么强烈的倾诉欲,“我其实挺怕您的,所以当初选择跟爸爸。我后悔过,好几次想,如果我当时选了您,现在是不是会好很多。”

“我不求您祝福,只求您不阻拦。我真的,很喜欢他。”

最后那句,语气分外坚定不移。

“这些以后再说。”

“我以后什么都听您的。”

“我说了,以后再说。”

“我明年转经管系。”

喻婉菱忍无可忍,拔高了声音:“闭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跟鬼差不多?!”

愤怒过后的空气被衬托得更寂静。黎夏终是不再坚持,躺回了床上,背对着喻婉菱,无声抽泣起来,很快,枕头湿了一大块。

医生是和外公外婆一块儿来的。外婆一看见黎夏,就心疼得揩眼角。

喻婉菱一个头两个大,干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医生给黎夏做了基础检查,配了药水给她挂上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