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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你怎么回事,不回家?”付总道,“你在哪儿睡?”

付南弦压嗓音,怕自己声音太大,吵醒林青言:“你还知道我睡觉呢,那么晚给我打电话。你有什么事?”

“你妈月底生日……”

“我妈死了,只有生忌,没生日。”付南弦冷笑着说,“我没心情和你们装一家和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又不是她,非科班毕业还那么能演。“

付总话语凶戾道:“我看你是不想回家,连我这个当爸的都不认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停了你的卡?”

”你想把财产给那拖油瓶,我也不稀罕。”付南弦把手机一挂,关机了。

他没心情听付总哔哔。

付南弦因为这一通电话,睡觉都不安稳了,梦里是付总指着他的鼻子骂的场景。

偏偏梦里的他,还傻愣愣地待在原地挨骂,死活不走。

气得付南弦一脚踹过。

然后他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他醒了。

“你梦里踢足球呢?被子都被你踢床底下去了。”林青言问付南弦。

付南弦一看到林青言,心情就好了,他说:“是啊,梦见我们俩一起踢球,你还说我射得准。”

“起床吧,我下面给你吃。”林青言帮付南弦把被子叠起。

“你给什么,我都吃。”付南弦打了个哈欠,下床穿上拖鞋。

林青言看付南弦精神不太好: “你没睡好?”

付南弦像蛇似的,缠住了林青言:“是啊,一个人睡不好,我说了我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