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退了下去。
温度很正常,解毒第二日,景玉危还在睡,即便淳于太医说这是正常现象,他还是免不了担心。
寒毒在身体里积累时间太久,会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
如若有后遗症,他又该去哪里寻上等好药给他调补?
郁云阁凝视着景玉危睡出红晕的脸,真好,他比自己更希望好起来。
“你说你,是把在南川没睡够的觉一下子补回来吗?”
郁云阁轻声轻语的数落,摆明不想真的吵醒他。
“也好,毕竟等你真的好了,会有一场恶战要打。不知东平城的游重鸾会不会受到影响,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想回去,发现手里无一人可用,那就太惨了。”
景玉危没有一点儿反应,睫毛还是被他拨动被迫颤了几下。
他玩了会儿没得到回应便觉得很无趣,脱去外衫进了暖烘烘的被子里,贴着景玉危而眠,欺负人没法醒,对着那唇又舔又咬半晌,意犹未尽道:“想你明早便能醒。”
亲一个没反应的人忒没意思了。
第二日天还没亮,郁云阁便在一阵窒息里被憋醒了,唇上温热且刺疼,他张了下嘴,发觉异样。
睁眼同黑葡萄似的深邃眼眸来了个深情对视,唇上刺疼更甚,他受不了地推推对方肩膀,被紧紧搂进怀里,没任何反抗余地。
等再被松开,郁云阁只觉自己只剩下半条命,攀在男人肩头细细喘气:“你疯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舔舔破皮的唇:“还是我疯了?”
“不是你让我早些醒的?”景玉危浑身还使不上太大的力,刚压制他那一下,全靠爆发,这会儿欺负完软玉,像条软弱无骨的大型犬与他紧紧相依偎。
这话气得郁云阁打了他后背一下:“我是让你醒来这么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