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林藏敲了敲桌上的画,画上男人坐着轮椅半侧过脸,生得相当英俊,“他就是陪你演戏的普通男人吧?”

郁云阁不答:“做个交易。”

林藏长叹口气,看向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惋惜道:“你还是不了解我。”

他确实不了解林藏,不走东平城这趟,他只会将人当做一个窃取玄云楼重要机密的贼。

“我这人随性所欲惯了,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放他出去。”林藏扶着桌子摇晃着站起来,眼神迷离又像是喝多了,“你以为外面的护卫是被安排来保护我院子里的东西是不是?”

郁云阁看出他腿脚不便,似受了伤。

东平城内敢对林家公子动手的人满打满算也就林老头,那……

“其实不是的。”林藏往他面前走,眼神又变清明,“他们是祖父安排来看住我的,不让我出去找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包括从玄云楼盗来得那本花名册,它被安放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想要吗?”

说不想要太虚假,对方也不会信。

郁云阁实话实说:“那是玄云楼的东西。”

他身为玄云楼的楼主自然要将东西带回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

“那景玉危呢?”林藏在他面前站定,“他不是你此行的终点,是个可利用的幌子?”

郁云阁没吭声。

这声沉默被林藏解读出好几种意思来,极为愉快地笑了:“果然,你还和以前一样,没个真心。”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郁云阁问。

林藏以目光为笔仔细地描绘他的容貌,缓缓摇头,满足又残忍道:“不想,你助我离开这,又会像之前那样丢下我,我不想自己孤零零好几年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