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觉得他的声音比吹在脸上的西北风还要疼,揉着灌泪水的眼,不懂他在等什么。

倒是墙边的江开闻言不明神色地看眼面朝林府的景玉危。

林府外,郁云阁手掌贴着温热的高墙墙壁,摸了摸,又凑过去嗅了嗅。

曲闲做好部署,回头见他如同壁虎似的贴墙上,纳闷道:“干嘛呢?”

“你知道引火自焚的意思吗?”郁云阁敲了敲墙。

“你什么时候喜欢做夫子了?”曲闲走过来也学他的动作贴着墙壁,这一贴发现不对劲,他咂巴两下嘴,“我记得林藏参与了林府的建造,这是个真疯子吧?”

郁云阁不免忧愁:“你说万一咱们没逮到人,还把自己套进去,不赔大了吗?”

“你少乌鸦嘴。”曲闲骂道,“你来这是为取回林藏手里那份被他偷走的燕国朝廷官员花名册,不是真为博美人一笑,所以你能不能盼点好?”

提起这件事郁云阁就来气,忍着长篇大论的冲动,骂了句:“回头让他们头顶水盆挨个来找我。”

他两个月没去过玄云楼,就让人偷了老家,还偷走最重要的花名册。

若不是早间他为预防这等事留有后手,想法子设下一套自行解密的册子,燕国朝堂这会儿该乱得七七八八,给南川看大热闹。

“这事儿还真不能赖他们。”曲闲想为楼内人说两句公平话,“谁也没把外人带去楼内过。”

除了之前被一个名声不怎么样的南川小子忽悠团团转的花花公子。

被迫收拾原主丢下烂摊子的郁云阁大为无语,不是他的锅也得他来背。

“是是是,是我眼瞎。”郁云阁自认倒霉,“进去找?”

曲闲反问:“不然你要当着景玉危的面问林藏要?”

真要那么做,他今晚用情意布置的甜蜜骗局也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