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曲闲没那么矫情,非要和他争得脸红脖子粗,“动作要快。”
外面还有个被蒙在鼓里的纯情太子爷,那是个有脾气的,若知道被骗,说不定会发疯。
都这个时候还要给他提个醒,他真是谢谢他了。
曲闲动作极快,不到半刻钟,假山里的郁云阁便听见一长串乱糟糟脚步声,掺杂着几道不明显的抱怨话语。
“前厅还有贵客,快处理好,别惊扰了贵人。”
“林管事,这小贼来得是不是太凑巧了?要不要让公子先将东西送走,迟则生变。”
“公子不会走的,他在等人,人不等到,天王老子来也说不动他。”
“真不知道他在等谁,说的神神叨叨。”
“主子的事少问,快去看看事妥了没。回头事情办砸了,挨个扒皮。”
这句恐吓起了作用,脚步快起来。
郁云阁就知道林藏见到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双方都在下套,前一回合林藏入了他的套,这一回合他不请自来,但是不是被套住,他摸了下腰间的软剑,还有待验证。
如曲闲说得那样,林藏居住的院落几乎用人围出个滴水不漏的架势来,要不是曲闲那把火,他变成蚊子都飞不进去。
可飞进去又如何。
书房宽大的书桌后面有人在等他,那人面前摆着副画,左手紫砂小茶壶,右手白玉酒壶,见他从后窗翻进来,也仅是抬了抬眼皮子,直到他站到书桌前,才有所察觉似的抬头看他。
“真来了啊?没想到江湖人称神秘莫测的玄云楼楼主,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我找了出来。”
林藏眼神清明,脸颊染着被酒刺出来的红晕:“郁云阁,你来头不小啊,难怪余怠敢用你做担保。”
“你本事也不小。”郁云阁视线落在他面前那幅画上,面有不悦,谁那么大胆将此画送出梁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