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郁云阁把江开带上了,他没活腻到要孤身闯王庭。

只不过江开没能上马车,被迫骑马同行,偌大的马车里只有郁云阁一人。

连亲生父亲都想往东宫里塞细作,可见景玉危先前将东宫护得有多好。

正因如此,他的到来打破了梁溪的平衡,也打破了东宫的屏障。

要是能干脆把王庭也打破就好了,他特别希望景江陵能有原著凄惨下场,能让景玉危有个安然入睡的环境。

这是他第二次来王庭,身边没有景玉危相伴,清冷不少。

“太子妃小心。”蕉公公提醒他小心台阶,刚下过雨地偏滑,脚下不注意,容易摔跤。

“多谢公公。”郁云阁礼貌又疏离道。

蕉公公呵呵笑了,照旧慈笑送他进王庭,退到殿外候着,江开眼睁睁看他进去,心生不耐。

聚龙殿不如冠云殿暖和,风从左边吹过,带起几缕发丝,稍稍乱了郁云阁的眼。

景江陵面前堆满了折子,对进来的人似没太大所谓,抬头看一眼复垂下去:“太子妃请坐。”

太过客气,郁云阁受不起,直直站在殿中央:“谢王上,但我最近卧床太久,御医说站站也好。”

景江陵又抬头看他,隔着十几步远打量着:“要与朕为敌?”

“王上说笑了,没王上指令,我不过燕国一介平民,哪来资格同王上为敌?”

他不卑不亢的姿态让景江陵倍感不快,很多年没被人挑战过威严,他语气很沉:“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谁才是你该投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