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那么大阵仗哪是办事的,更多的是出来走两步,让老百姓知道他们太子心系百姓,备受王上垂怜。
赈灾结果如何,景江陵不在意,他只想让景玉危走完这趟回去知道别生出不该有的异心。
可景江陵不知道,狼养不出心思纯正的后代。
离开王庭入东宫,景玉危多得是办法夺得想要的自由,比如弄个假货顶替自己随大部队接受跪拜。
寒冬天里很难见到如此炽热的太阳,临近傍晚,红日依旧烧的人热乎乎。
折柳后背都汗湿了,骑马随着景玉危沿河底裂如碎盘子的洋河走。
河堤宽阔,两边草木枯槁,马儿低头寻了半晌,惹了一鼻子灰,哈啦哈啦地打响鼻。
折柳偷瞄他家殿下,只得到冷峻沉默的侧脸,抓耳挠腮没想到个好开头。
“孤登雾廊山拜访时清桑道人说过一句话。”
折柳没陪他走那趟,事后很后悔,因为他就是在那瞎了眼残了腿。
“他说,今年南川临近寒冬有场百年不遇的国难,让孤抓住机会。”
“就是这吗?”
折柳从河底扫向毫无生机的远方,心有不忍:“这代价太大了。”
“是啊。”景玉危失神,这一场旱灾要夺走多少圆满家庭,“孤那时问过能不能化危为安。”
折柳已然知道答案。
“道人说,天有天道,孤不能以蝼蚁之躯对抗天意,况且为时已晚,让孤顺承天意。”
“殿下,天灾人祸,控制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