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查,我要知道是谁那么大胆子给我扣帽子!”

就算他不说,江开相信曲闲也会把事儿查的明明白白。

“给景昭找点事。”郁云阁又说,“事到如今玄云楼上下八千张嘴也说不清,那就下个狠手,将小馆连根拔起,让他自己查去,省得碍眼。”

江开不理解。

“一旦坐实玄云楼对小馆下手的事,你极有可能会暴露。”

“想什么呢。”郁云阁笑了笑,“曲闲才是玄云楼明面上的楼主。”

江开又不说话了。

“去问问,我们能不能出门了。”

江开皱眉看了他一会,在他催促的眼神里不情不愿转身往外走,少见地低声嘟囔:“变了。”

郁云阁扬眉,望着那道黑色萧条的高大身影,很想问自己哪里变了。

片刻后江开步履匆匆回来,眼神古怪。

“还不给出去?”郁云阁心里持续冒火,“真是仗着长得好看为所欲为,我对他太宽容了。”

江开心想你也知道啊,嘴上答:“能,不能在外逗留太久。”

“只要我出去了,他还能掐着时间抓我回来不成?”郁云阁厚着脸皮耍赖,换上更暖和的狐裘前往早该去的地方。

听闻郁云阁出门了,景玉危打发两人跟着,便窝在冠云殿里装养病。

寒冬腊月将要临近年关,南川各处太平下来,相较于别处的祥和升平,梁溪的暗潮反而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