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病初愈没多久,经受不了这么冻。
江开脸色难看,难得妄下断义:“公子,他故意为难你。”
故意为难算不上,哪怕他截胡了景玉危要的东西,在对方眼里,他还是微不足道。既然如此,他得为自己讨要个说法,东西不能白给。
“去冠云殿。”
不让出门还不让他上门问个清楚吗?
想也知道去冠云殿的路不会顺利,刚过听竹苑到冠云殿的走廊转弯,便有两个黑衣人默不作声拦在路上。
郁云阁抖了抖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仰脸露出个温和笑容:“劳两位通报声,说我有急事要见殿下,很急很急的事。”
两个黑衣人纹丝不动,像是没听见。
郁云阁也不生气,转身回了听竹苑。
连续几日被突发事件扰了清梦的景玉危罕见地又睡过了,醒来时天色大亮,香薰炉里的残香丝烟袅袅,他捏着鼻梁坐起来,静默片刻方才让内侍进来。
随内侍进来的还有折柳。
“拿到了?”
折柳将昨夜江开亲自送过来的东西双手奉上:“送来了。”
挥退内侍,自己穿好衣衫的景玉危视线落在青瓷瓶上,目光渐渐凝聚:“他没说什么?”
折柳心想,我连太子妃的面都没见,哪里知道他说什么?江开宛如千年老蚌,嘴严实得像被缝上了,想打听也无门。
折柳猜不透他想听什么,只好挑知道的说。
“没有,倒是方才太子妃想出门再次被拦,又想来找殿下未果,已经回听竹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