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危简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放,最终还是落在他那截细腰上。

近二十年来,他生平初次体会到心跳如惊雷、呼吸似空蝉。

决不能让郁云阁知道他不瞎了。

从未碰见过的陌生情绪让景玉危下意识伪装自己,让他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郁云阁也是个男人。

郁云阁心情很好,擦干头发慢悠悠穿着衣衫,那边的景玉危还没动弹,不知陷在怎样的纠结之中,脸色时而青时而红,看得郁云阁抿唇藏着笑,直到穿戴完整。

“殿下真要泡吗?我叫折柳进来。”

“不用。”

景玉危此时听见他的声音便觉得耳朵烧得慌,竭力压下心头翻涌的奇怪感受,从他面前几乎要落荒而逃。

“那我推殿下出去,这里还没收拾,地滑,得仔细点走。”

“我自己来。”

“殿下还和我客气,咱们什么关系?一会儿我亲自把东西送到冠云殿,免得殿下担心。”

景玉危回过神,警惕道:“孤自会派人去听竹苑取,你安心等着。”

郁云阁深感遗憾,本想借此机会能稍微探勘冠云殿,没想到景玉危的防备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这狗男人年纪不大,属实难对付。

“那依殿下。”

郁云阁刚得了点好处,不能表现得太激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处境,还没找到郁双泽,先将这狗男人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