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此博得见到景玉危,也是误打误撞,毕竟按照原剧情他可是新婚好几日皆被冷落在旁,摸不着景玉危一根毛。
郁云阁扯唇:“有劳詹事转达,我等他。”
说完转身回了听竹苑,待那道鲜红身影慢悠悠挑个地方坐下,折柳这才看向还站在门口不容忽视的江开。
两人对视许久,后不约而同转开视线,折柳回冠云殿的路上,没顾得上分析鲜明张扬的郁云阁,全在想似柄杀意毕露得古剑成精的江开,思量良久,断定若是此人形影不离跟着郁云阁,他家殿下的计划恐难开展。
刚将药碗放下的景玉危听见熟悉脚步声,帕子揩去唇角药汁:“见到了?”
“是。”折柳答,遥想初见郁云阁,那身大红婚服将对方衬得宛如画中人,只是比画中人多上些灵动与难以琢磨。从小到大折柳还没见过如此打眼的男子,多少明白为何阅美无数的景昭对人穷追不舍。
景玉危轻笑:“看得透吗?”
折柳没有欺骗他的意思,诚实道:“看不透。”
意料之中,景玉危轻咳几声,拢紧身上狐裘,又问:“他带了谁?”
“江开。”折柳又想起和江开对视的那一眼,微微皱眉,“杀意很重,武功很高。”
景玉危轻轻嗯了声,望着记忆中的窗户方向:“还有多久日落?”
折柳的心像被针扎了下,喉咙微哽:“两个时辰。”
“来得及。”景玉危捻着象牙扇扇柄那点末端,像是睹物思人。
既然郁云阁迫不及待要见他,正巧他也有份大礼要回送,两人互相想见面,恰逢今夜又是人生幸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他该给郁云阁个难忘夜晚。只求今夜月朗星疏,烘托出些更为美好的氛围来。
天公不作美,将要出门时急雨夹杂着寒风骤然而来,扑得刚被推出冠云殿的景玉危偏头就是一连串咳嗽。
折柳连让人挡在风来的方向,满是担忧地问:“殿下,此去听竹苑有些远。”
“无事。”咳嗽完的嗓音微哑,景玉危姿态从容,“不能让太子妃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