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咬着牙,面上染着与他平日小霸王形象不符合的丝丝桃色,被人捏着的脚腕下意识往回缩了下。
这酸疼虽然被缓解了,但是,就总感觉怪怪的。
乐鹤泛红的指节末在柔软的床单上,缓缓缩紧,片刻,他仰起修长的脖颈,喉结滚动,眼里沁出被时梦谨揉挫着脚腕升起的酥痒之感。
“这人,不正经。”
床上嘀咕着的人,吸了吸鼻子,欲盖弥彰地拉下了些上衣。
半蹲着的时梦谨将手掌中散发的内力收起,拾起地上放着的小药瓶,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含着黛色的远山眉微微蹙起,她视线落在被她放手就缩回脚的乐鹤身上,面若冰霜的脸上有了片刻笑意。
小公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害羞。
时梦谨拍了拍衣摆,站立了起来,现下时间也已经很晚了,她一个女子留在男子闺房也已经是逾矩之举了。
“乐鹤。”
“乐鹤?”
一道沉稳的声响从门口传来,夹杂着些许疑惑与惊讶,和时梦谨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乐席原本突然想起件事情,去二楼上的书房取件材料。睡眼朦胧地路过乐鹤房间时,才发现半开着的房内传来丝丝光亮与细碎的摩擦声,他脚步一顿,径直走了进去。
透过缝隙就看见,自己弟弟意外乖顺地坐在床上,咬着牙仰着脖颈,耳垂通红。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眨了眨眼睛,冷傲的脸上表情破裂。
这人,是他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