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钟后,他极漂亮地回过了身,腕间银镯寒光毕现。
“难过是留给孩子的,”尧青将头低下,抚着镯身,自嘲般笑了笑,“我已经已经不做孩子很久了。”
第68章 丧悼
刘景浩家丧的事很快传遍长阳大大小小的微信群。
高层经过商讨,决定再次延长半年挂职期供他处理丧事、调整状态。
期间尧青一直帮他跑上跑下,外带着刘景婷从旁签字。
而刘景浩终日萎靡,躲在家里烂醉不醒。尧青也无心力过多管教,任他放纵。
日历很快翻到了开春。
火化那日,焰尘漫天。
男人捧着一樽黑白遗照,走在家属列的最前端。
刘父从王淑芬发病那晚起,便也受不了刺激,长病不起了。
今日一起来送王淑芬走走最后一程的,只有刘家几个年轻晚辈,和尧青。
昌平火葬场旁设有不少绿植,早春里看,生机还未完全舒展。
光秃秃的枝桠暴露在黄土地里,像是冒出的森森陇骨。
晚冬余威尚在,走在风里,还是会觉着冷。
尧青靠在一棵香樟树下,他非刘系亲属,不好与那群人站在一起,只能远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