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刘景浩今天难得穿得齐整了些,一身黑色风衣几近过膝,里头搭着黑色毛衣,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倒显得他的气色更加苍白。
尧青捻起香烟,熟练地点起了火。
这些日子他东跑西跑,不知不觉已养成了抽烟的习惯。
从前点个火都费劲,现在一天三根起步,抽得比刘景浩还凶。
两根烟抽完,尧青给远在荆川的某女士打了个电话。
经由这些天的冷战,尧桂玉的态度明显缓和许多。虽没恢复到从前谈笑风生的阶段,但起码能简单回尧青几句。
撂完电话尧青给疗养院的户头又汇了两万块,接着就看见刘景浩跟抽了魂似的,晕倒在了队伍前。
“没多大问题,就是最近太累了,用不着自己吓自己。”
男人虚虚然睁开眼,见某人站在床边,正对着医生说着话。
“谢谢你啊。”尧青微向外鞠躬,帮医生将输液袋挂在架子上,扭头看见男人正盯着自己看。
“小伙子,放轻松点,没什么过不去的。”老医生拍了拍刘景浩的肩,微微一笑,带着小护士走出去了。
尧青送一行人走到门边,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方关上门,坐回床边。
“这段时间”男人抿了抿唇,不大好意思地朝尧青笑了笑,“辛苦你了。”
尧青埋头削着苹果,近来多操劳,他也没怎么休息好,不上妆时眼袋都快挂到了胸上。
见他不说话,刘景浩又说:“其实我一直在想,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顾及不到你了。你如果觉得累,不如先回”
“吃苹果吗?”尧青将削好的半边递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