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置可否。
“还是想在他面前保持一个好印象吧。”王龙自怜般地笑了笑,“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是我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好像都比不过你后来居上。”
见男人不说话,他又说:“感情的事儿嘛我懂的,强扭的瓜不甜。我只是有点不甘,不甘被你比下去,直到现在我都很讨厌你,讨厌你在他面前那副挥洒自如的样子,仿佛轻轻松松就能拥有师哥的一切。”
“你的事我不会计较,也不会告诉尧青。”男人终于开口,外面提示屏在响,飞往荆川的那一班机,已经开始确认备航。
时间不多了。
刘景浩掐着表说:“大家都不容易,其实站在你的角度想,我未必没说过比安乐死更恶毒的话,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谢谢。”王龙拉上行李箱,理了理袖口,表情平静得不像是告别。
门外有人在催。
王龙清了清嗓,郑重其事道:“告诉师哥,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good orng, dies and gentlen wele to ”
尧青安心靠在座椅靠背上,半只眼罩遮住他右眼,左眼定在手机屏幕前划拉个不停。
“你好先生,马上就要起飞了,麻烦把手机关一下哦。”
空姐过来劝告,尧青忙摁下电源键,略表歉意地笑了笑。
虽说也算是个老空乘了,可少有的以乘客身份上飞机,感觉终究不大一样。
男人轻抚着安全带上的铁扣,一不小心,触碰到一抹阴凉。
是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