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仿佛那是一件无价的至宝。色褪和锈斑丝毫不影响它的珍重,一看到它,他便又想起某人。
千山万水地兜转,到最后,果然还是他。
男人望着促狭的小窗,欣慰一笑。
万里云层间,晴光渐好了。
“你说你去出差这么久,你妈都想死你了。”
李姐一早站在楼下,见尧青一下出租车,就火急火燎地接过他手里的箱子。
“小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在北京多留几天,照顾他妈呢。”尧青随女人往楼上走,想了想,问旁边人:“李姐你怕狗吗?”
“怎么了?”
“是小刘,他荆川家里养了条大狗。这些日子一直寄养在他朋友那里,昨晚上我们合计了一下,他想让我接回来住两天,等他回了荆川,再把狗送过去。”
“我倒是没大碍,就怕狗夜里叫,扰着你妈休息。”
“它乖得很,很少叫,我以前带过它。”
尧青朝后头望了一眼,没人,他没再说什么,扭头进了单元门。
进门时女人正在熟睡中,李姐说她近来多嗜睡,常一睡就是一下午。
尧青放好行李,冲了个凉,再窝回到沙发上时,才分出神来好好查看手上的那道伤。
幸而经历近几天的愈合,伤痕平复不少,航司贴心批了他一个小短假,另一个好消息是,今年的优秀员工名单里,又包含了尧青。
原以为今年与某人起起落落经历了这么多事,能捞个年终奖就谢天谢地。不想老天关爱,额外送自己一个优秀员工奖,细想着那一沓丰厚的奖金,男人晚饭时都多吃了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