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青再醒来是在自家沙发上。
昨晚太high,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和路边和某人一起唱歌,唱完歌又去江边吹风,吹完风继续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拍了拍宿醉后的脑袋,太阳穴跟插了一万根针似的,扎得他脑仁生疼。
他去厨房,抓了两把米,扔进锅里,打算煲一点粥来醒酒。
刘景浩趴在茶几上,想是后半夜还是他把自己拖回了家,可他记得,男人明明也醉得不省人事来着。
哗啦啦的水流声里,尧青一捧一捧清洗着鼻沟。他昨天去夜场前,化了点妆,过了一晚上,脸上起了不少浮粉。
男人一边摁着挤压泵,往卸妆棉上倒着卸妆水,才卸了半张脸,刘景浩扒拉着大裤衩,进门坐到了马桶上。
“我傻了。”尧青边卸边抱怨道,“今天晚上我还得飞上海,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晕死。”
刘景浩一脸木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镜子里的尧青,露出一脸贱贱的笑:“嘿嘿我调休。”
“既然你在家没事,我求你,刘大祖宗,把你床尾那堆臭袜子自己用手洗了。”
尧青卸完最后一道唇,愤愤然看着镜子,“那堆袜子放在那里半个月了,我就不洗,我看你什么时候洗。”
“哎呀洗什么,扔洗衣机里一搅就好了。”男人抓了抓头发,已经够乱的了,这么一抓,更像朵爆炸的云。
尧青忍俊不禁,“你说公司里那群空姐看到她们的男神在家这副邋遢样,会不会都后悔喜欢上你?”
“管她们怎么说。”男人拉上裤子,冲镜子扬了扬铁青色的下巴,“赏你个美差,今天你替我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