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二月的荆川,夜里的风像刀子一样。
高露洁一伙人在前头唱歌,一张张醉醺过头的脸像是一树的烂柿子,招摇得很。
“抱抱。”刘景浩抱了抱旁边人。
“抱抱。”尧青也抱了抱他。
“亲一下。”男人噘嘴。
“亲一下”尧青重复着他的话。
“你个傻子,十年为了这一刻,我等了十年”
刘景浩哭丧着脸,嘴却用力笑着,使人分不清虚实。
“我是傻子都怪我”
尧青报之一笑,昏沉间,他看眼前所有都带着一层厚厚的雾。
“我要打死你!”男人抓起他衣领,扬手就要打,“打死你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费了我十年的力气,才把你搞到手。”
“那你打嘛”男人呵呵傻笑着,闭着眼,把脸伸到他面前,“打死我把我打进医院,我心里就好过一点了。”
男人嚅嗫着唇,手浸在风里,隐隐颤抖。
“你知道我不会真的打你”他将手放下,“你就是□□,就是毒药,专门迷惑我这种纯情好男人”
尧青闷闷不语。
“可谁让老子是自愿的?”男人将他摁入怀中,就着零星月色,漫漫啜泣,“你简直是坏透了。尧青你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