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浩跟着下了床,半只手搭住他的肩,“怎么了?”
“没怎么。”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徐徐抹去眼底的愠意。
“生气了?”
“没有。”男人撇开他的手,转身去洗漱。
刘景浩跟着进去,从后抱住他的腰,恋恋不舍地闻着他后脖领上的皂香
“你属狗的?”尧青推开他撅着的嘴,男人作闹,害自己牙膏都挤在了水龙头上。
“糟了——”刘景浩猛地松开身前人,一脸惊恐地看着镜子,“你说狗,我才想起威士忌还没喂早饭。”
“那还不快去?”尧青白了他一眼,再回头,男人已套了裤子,赤膊跑出了门。
民宿的双早品类不如酒店多,但也合杭州这清新雅致的气质。
雨后的灵隐绿意青翠,哪里还看得出什么秋天的影子。
尧青选的位置正对太子湾,晨雾荡在湖面上,像翻滚的纱。
零散游过的天鹅群点缀出一道白,水鹫在荷叶间寻食,山外有诵经声。
端着农家自酿的海棠酿,配百枣乌鸡粥,忽然有种遗世飘渺感。
其实有时想想,老来醉饮山林未必不是一件妙事。
如果有的选,谁又愿意在水泥森林里翻滚?
幸而幸而还有个人追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