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浩打住目光,羞怯道:“你再不醒过来,老衲就要尿床了。”
说罢动了动手臂,尧青这才察觉到自己正压在他的二头肌上。
“对不起啊。”尧青说着莫须有的道歉,向旁边缩了几寸,用余光看了某人几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很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这都是应该的。
刘景浩问:“舒服吗?”
尧青没懂,“什么?”
“你枕着,舒服吗?”男人从床上坐起,扭了扭胳膊,别说,这家伙看着瘦,其实也挺沉。
身后人沉默半刻,喃喃自语道:“你要觉得不好,我可以睡那儿去。”
他指了指床边一张懒人沙发,那是刘景浩大学时从二手市场拖回家的,多少年了,还没扔。
只是平日里上头甚少躺人,上面码着一堆旧衣服。刘景浩毕业后很少在北京,留在房间里的,都是些旧物。
男人撒完尿,复又爬回了床。聊了这么一遭,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一不做二不休,刘景浩掀开毯子,取出抽屉里的半盒红塔山,推开床头的窗,一撘一撘地抽起烟来。
“不介意吧?”男人扬了扬手边的烟灰,纷纷絮絮的,将漆黑的房照出一片微弱的光明。
尧青在火光中起身,盘腿倚在床边,目光远眺,四面交叉的胡同道探往各个方向,今夜皎月不改。
“你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