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咬了咬舌尖,冷眼俯视着这个疯子。

他怎么能一眼看出我身上的蛊毒?

“我不会暴露出你是奸细的,不然他们杀了你,谁来做我的新蛊人呢?”黑袍男人又开始癫狂地笑道。

笑得秦淮头皮发麻。

晚秋时节,元嘉帝下旨举行新一年的木兰秋狝。

满朝文武为之震惊。

打从太子哲旻中蛊之际,元嘉帝就封禁了木兰秋狝。

而太子崩逝不过一月,元嘉帝竟重开了木兰秋狝,这可是要另立新储?

整个紫禁城,乃至上京城的权贵,都拿不准圣意。

唯有姜女士心里跟个明镜。

木兰秋狝是大昌皇室祖辈传下来的重大盛典,元嘉帝封禁一事本身就是大不韪。

而今太子是假死,体内的蛊毒也被祛除,元嘉帝自然是不再忌讳木兰秋狝,重开不过是顺应而生罢了。

翊坤宫

德妃换上了新做的紫色蜀锦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怀里抱着八宝。

“娘娘,木兰秋狝,咱们的哲容皇子年纪尚小,怕是没办法参加狩猎啊!”画竹给德妃攒上了华贵的御赐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