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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秋生端起白瓷碗里淡红色的被公鸡喝过的血水抿嘴饮了一大口,随即揽过妻子的另一个肩膀圈紧怀里低头覆上了她苍白的唇,一点一点将口中噙着的水渡了过去,如此反复再三,半碗水终于喂完了。

他给陈梳芸理了理脸上滑过的发丝,细细别再耳后,才恋恋不舍的把她放回了床上。

老管家沾了沾眼角的湿润,这么多年,先生和太太没有红过脸,那恩爱的样子他看了几十年还没看腻。

都说爱藏在细节里,罗秋生对陈梳芸,眼神间就能看明白。

叶惜媱放下重明琴,起身从托盘里那把线香中抽出三根来,又拿出一张固魂符,捏在指尖掐诀念咒:“敕四方诸神令,生魂不散死灵不侵。”

念完,符纸燃起一簇黄白色的火焰,她把线香往前一倾香头在符火上点燃了。

“立!”

一声轻喝之后她把三炷香稳稳地立在了空无一物的碗里,整整齐齐立在碗里的三炷香开始快速的燃烧,袅袅的烟雾升腾而已。

“关门关窗!”

叶惜媱一声厉喝,四张聚灵符已经定在了房屋东南西北的四个方位。

老管家手忙脚乱的刚关上门窗,一阵阴冷的疾风带着落叶打在门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叶惜媱拿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符纸,左手食指在重明琴琴弦上死死一勒,一粒血珠在她雪白的指尖上冒了出来。

她指尖血快速点在陈梳芸的眉心,右手的符纸“啪”的一下贴了上去,另一张符纸,她反手贴在了挣扎躁动的公鸡额头上,顷刻间公鸡像是被抽干了生气似的萎靡不振的委顿在地,两个翅膀也耷拉下来软趴趴的垂在了地上。

别人看不见,但在叶惜媱的阴阳眼的视角里,一丝黑雾从陈梳芸的眉心挣扎着升起来,似乎极不情愿似的,还在与眉心的符纸纠缠。

“握住你妻子的手,十指相扣!”

叶惜媱左手血珠一弹,稳稳落在公鸡头上的那张符纸上,下一秒,萎靡不振的公鸡忽然精神抖擞,它摇着头抖了抖毛,伸长脖子一声凄厉的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