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老管家睁大眼睛看着这惊奇的一幕, 如果符纸无火自燃不算什么,可是纸灰倒进清水里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竟然没有引起一点浑浊, 他们的脊背间泛起一股凉意,看着叶惜媱的目光都变了。
罗秋生丝毫没耽搁,拿起准备好的匕首在左腕间一划,血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开始往碗里滴去, 点点的嫣红融在清水里,红色的血与无色的水泛起丝丝缕缕的纠葛,最后融为了一体。
“够了,多了并没有用。”
眼见罗秋生没有罢手的意思,俨然要放一碗血和清水比比谁多的节奏,叶惜媱只得出声提醒他。
罗秋生赶紧停了手,将助理递来的纱布胡乱缠在腕间止了血,眼巴巴的看着叶惜媱等着她进一步的命令。
“你抱起公鸡让它去饮碗里的水。”
罗秋生按照叶惜媱的话双手抱在公鸡的翅膀处死死抱着它走到碗跟前,公鸡却开始躁动起来,它不仅不喝水还企图挣扎着逃离,罗秋生堂堂一个总裁却抱不住一只救妻子命的公鸡,他急的满头大汗。
“别急。”
叶惜媱左手抱起重明琴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微微一屈开始拨弄第二根琴弦,“咻——”的一声初响,挣扎的公鸡忽然一扬头,随后抖了抖浑身黑的发亮的羽毛开始低头喝碗里的水。
紧接着,叶惜媱拨弄琴弦的速度越来越快,指下琴弦间流淌出的高亢的鸟鸣渐渐地汇成一曲让人听之神情安详放松的安魂曲,屋外一阵一阵的鸟叫声开始响起,眼见碗里的水快已经被公鸡饮了一半,叶惜媱指间一个停顿,随即一连三次拨弄琴弦,屋子外激烈的鸟叫声恢复了平静。
公鸡像是魔咒惊醒一样继续开始挣扎。
“把剩下的半碗水给你妻子喂下去,先是用筷子沾着水在她唇畔抹三下,然后给她灌下去。”
叶惜媱无视他们三个人的眼神,想要公鸡当替身,饮半碗公鸡剩下的水不算过分。
罗秋生也没敢问,把鸡交给助理自己端起碗拿起筷子沾了水,喂给妻子,一连三下,他放下了筷子,一手将妻子揽进怀里,一手端过碗,“大师,我可以给她喂吗?”
叶惜媱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