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反倒贴心极了,连这个时间也不放过,把该要处理的工作一通整理安排有序地发给了他,嘴上好声好气:“这些需要老板您才能决定。”
言下之意估计是半强制地必须周清宵给处理了,不出意外,许简估计又在暗地里无声讨伐他了。
上午的时候他倒是还能顺从着他妈那句话,压下想凑到榆木身边的心思,想着强迫着自己专心手边的事务。
可猛地竟开始下起了雨,周清宵心更难静下来,没来由地烦躁。
不像是他平日作风,电脑上的文件一个字都没能进他脑子里,他爱玩也是真的,可到底也能分清轻重,可这会儿,竟是完全压制不下去那时不时冒出来的心思。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榆木该是讨厌下雨天的,在罗马那时候就讨厌了。
可刚追榆木那段时间,周清宵却觉得下雨天真好,他能有各种理由凑到榆木面前刷存在感。
榆木外出摄影交单,碰上下雨天,他总是送第一把伞也是唯一给她送伞的人。
有时候也会耍些放在以前他嫌弃无比的小伎俩,谎称偶遇没伞,拉着榆木避雨,暗戳戳地一步一步凑近人身边。就算身边人不说话,那时候他倒觉得乐在其中,享受这样的氛围。
仔细想来,他该是十分感谢那时候下过的每场雨,像是知晓他心思般总是能顺了他的意。
眼下的下雨天,周清宵难免又耐不住心思了,一会儿想着她外出会不会被淋着,一会又开始埋怨这场不合时宜的雨水,似乎完全忘了两人现在毫无关系,倒是闲不下心。
一边膈应着周母说的那话,一边心思又像是要强势破出,矛盾交织的感觉简直就是抓肝挠肺。
周清宵不愿意受着这约束,忍不了便顺了自己的意思,还是去了榆木的酒店。
榆木看清来人有些惊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周清宵本来听到她开门说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心里来气,这一句话倒是给的他火气勾的蹭蹭往外冒。
语气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怎么你还挺希望那怂货来?”
榆木不懂他为什么对原谦戾气这么重,就连好好叫个名字都不愿意,什么仇什么怨,说来倒好像他俩的仇怨更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