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谦也顺着故作高兴轻声冷哼:“那我可就太放心了。”
两人正互开玩笑地说着话,榆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立马就去包里拿,可等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铃声便止住了,被对方挂断了。
“怎么挂了?是不是打错了?”原谦迟疑地问了一声。
榆木打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备注简简单单就只有一个“家”字,她眼神暗了暗,把手机熄了屏又重新塞回了包里。
扭过头来对原谦示意:“对,应该是打错了。”
“难怪直接挂了。”原谦点了点头,嘴角微动。
榆木没再应声,只是心里多少更是不平静了。
回到酒店后,她洗好澡换了衣服,又把借原谦的手帕洗了洗才做到了床尾的地毯上再次拿起了手机。
那个备注为“家”的手机号怎么可能会是打错,不过是她爸打过来提醒她的,至于为什么要挂,榆木想应该是对方也觉得不好面对她吧。
手机日历上重点标记过的日子,那可是她妈的忌日,她又怎么能会忘!
她爸倒还真是操碎了心,自打母亲去世后,每年都固定在这个时间打过来这一通响铃不过两秒的电话,像是生怕她会忘,又或是记起来了却不回去特意提醒她的。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可她那时候还像是被关在死胡同里走不出去,一边是闹得撕破脸难堪的分手,另一边是长期笼罩着自己的黑暗蓦地消失了,榆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复杂压抑的情绪像是要把她压垮,强行逼迫自己断了和国内的一切联系,对国内打来的电话一概不顾,什么也不去想,浑浑噩噩地过了那段日子。
也因此去年她妈的忌日,即使身为唯一的女儿她到底最后还是没能回去。
榆木坐在地毯上手里掐着手机,眼神有些发暗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回拨了那个被挂断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