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仪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晶莹的眼泪溅落在地,她哽咽道,“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所以我该怎么做?”

顾禾从她手里接过布娃娃。

嗅觉灵敏的她登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她的眉毛不由自主蹙拢。

布娃娃上的头发看上去凌乱不堪,但实际遵循着特定的置放规则。而且,每根发丝都被鲜血浸润过,干透了,才会有这股腥臭味。

她虽不忍心,但依旧把自己的发现说出口,“浸润每根发丝需要的鲜血非常多,也能让你的病更快发作,他大概恨毒了你。”

吴佩仪呆滞。

她喃喃道,“我究竟干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他要这么对我?”

人心是复杂的,顾禾给不了她答案。

她先从厨房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碗,然后郑重其事地剪下布娃娃一半的头发。

吴佩仪虽忐忑不安,但胸腔中弥漫着的、报复的快感却是骗不了人。

她听从顾禾的吩咐在食指上划了一小刀。

殷红的鲜血一滴滴落入碗中。

顾禾看她面无表情、一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的模样,忍不住唏嘘道,“讲真,女人狠起来完全没男人什么事儿。”

系统咂叭了一下嘴,心有余悸。

【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这看着多疼啊。